2010年8月21日星期六

Inception

看完第二次 inception 後大約兩個星期了, 電影中的情節仍然在腦海中縈繞.

現在再想, 最後是否在夢中並不重要. 反而我想, 如果 Cobb 在過程中違失了圖騰, 也許是一個理想的結局.

Mal : "You keep telling yourself what you know. But what do you feel? What do you believe?"

現實其實重要嗎? 夢境不可以更理想嗎? 也許不.

Ariadne: "Who would want to be stuck in dream for 10 years?" 
Yusuf (Chemist): "It depends on the dream"

其實到了最後, 要是Cobb 可以見到仔女, 過番正常的生活, 是夢與否重要嗎? 我想不. 

要是違失了圖騰, 證明不了是真是假, 有嘗不可?

"夢境中的情節其實是不合理的, 但只有當你醒來才會發現不妥."
你敢說我們生存的環境很合理嗎? 你可以肯定我們不是在夢裏面嗎?

嗯, 再這樣想下去其實可以說到一些很極端的想法, 但這些想法, 似乎是不說為妙.

最後, 真的很不好意思, 有些時候我的一些想法可能驚動到大家. 大家放心, 我活得很好, 無論是根據 what i know, what i feel 還是 what i believe, 我認為現實比夢境好.

我只想做一點理性的思考, 不過我所認為的一些理性的思考, 經常被嘉欣認為是一種非人性的極端理性.

很可惜. 

不過她其實說得很對.

2010年2月11日星期四

洪水橋

一個星期五的晚上...番完kong u, 出完旺角, 又到了天恆...太累了..在天恆坐的士回家...

回家的路總是痛苦的...個半鐘車程, 沒有坐位..也沒有半個可以依傍著的地方...就是想完整去聽一段新聞也會被那"落車溫馨提示" 打斷..

但回到洪水橋是幸福的..人不多, 更多的是小貓小狗...空間是廣闊的.. 你不用擔心沒有空間轉一轉身..你可以隨便泊單車..可以踏車高速前進.. 什麼叫做擁擠? 一輩子不離開洪水橋的人大概永遠不會知道..

就是想到這裡..我看見五件高聳入雲的怪獸..記得報紙說..
"....Hung Shui Kiu, where more than 10 thousands of public and private housings would be built...."

我聽說有公屋的地方便會有商場..那麼...當那五件怪獸被另外五件替代的時候...我們會有商場...會有吃的..玩的..需要的..不需要的..我們會有很多很多東西...

但我們將失去更多.

我不需要英皇..不需要戲院..不需要商場..也不需要美心..

我只需要廣闊的空間..清新的空氣..憩息的地方..和一份價廉物美又有人情味的腸仔雞排飯..

有商場了..人多了..嘈了穢了迫了..有組織的食店有組織地把沒有組織的食店摧毀了...

小貓小狗被嚇跑了..洪水橋的空間..也變成地鐵的車廂了...

其實也不要緊! 我們自少就被教導..只要努力讀書放棄理想選個好科找份好工搵好多錢..你總會在香港有幸福的..理想的生活... 到時..我總會有一個舒適的居住地方吧..? 是嗎?

洪水橋說到底..是香港的一部份..遲或早...總會被香港化..why sentimental?

2010年1月2日星期六

【轉貼】語言心理學 - 陶傑

2011年06月23日 - 蘋果

特區政府的民望,與詞彙語言的公眾心理學掛了鈎,彭定康時代,香港政府不會泛稱為「彭班子」,跑江湖賣藝唱戲的,才叫班子。在語言意識裏自廢權威,曾班子、董班子的亂叫,自貶了身價。

香港從前,也只有「香港人」、「香港市民」、「香港公民」的說法。最近一位京官訪港,冒出了「香港老百姓」這一個新名詞。

什麼叫老百姓?中國的帝皇朝代,沒有自由意志的蟻民,就是俗稱的「老百姓」,老百姓的同義詞很多:庶民、黚首、黎民,諸葛亮出師表:「臣本布衣,躬耕於南陽,茍全性命於亂世」,意思就是:我本來只是一個在戰亂中苟活的小老百姓。老百姓會下跪哀告,會攔官告狀,老百姓沒有投票選舉的現代公民意識。當「七百萬香港市民」,不知不覺間變成「七百萬香港老百姓」時,不必爭什麼普選了,肚子吃得飽就足夠。做老百姓?你做好了。

這是語言的意識型態學。香港人輕視文科,特府官僚的中英文都馬虎,以為詞彙語言,跟法國名牌和電視劇一樣,只是流行消費品。當中國大陸民間都想學香港的法治,香港人卻極力模仿大陸的語言詞彙,除了政府自貶「班子」,拆除僭建,也叫做「理順」,下一步,很快就採用簡體,這也好,當中港語文一體化之後,中港的物質和精神一體化,大陸人就會發覺,在香港買房地產,與深圳一樣,熱資就不會湧來,那時特區的房地產,自然會「理順」,市場「一籃子」價格平均,無論哪一個特首「上馬」,都會「和諧」。

中國的詞彙也很生動,適合自己的國情。他們是老百姓,有自己的思維方式。香港房地產問題,不牛B地狠抓一把,眼看是不行了。但一抓就死,小抓則越抓越癢,不知他何時會理順這樣那樣的矛盾?

【轉貼】比爾.蓋茲的十句話,改變你的一生

1 . 社會充滿不公平現象。

你先不要想去改造它,只能先適應它。

(因為你管不了它)。


2 . 世界不會在意你的自尊,人們看的只是你的成就。

在你沒有成就以前,切勿過分強調自尊。

(因為你越強調自尊,越對你不利)。


3 . 你只是中學畢業,通常不會成為CEO,

直到你把CEO職位拿到手為止。

(直到此時,人們才不會介意你只是中學畢業)。


4 . 當你陷入人為困境時,抱怨是沒有用的,

你只能默默地吸取教訓。

(你要悄悄地振作起來,重新奮起)。


5 . 你要懂得:在沒有你之前,

你的父母並不像現在這樣“乏味”。

你應該想到,這是他們為了撫養你所付出的巨大代價。

(你永遠要感恩和孝敬他們,才是道理)。


6 . 在學校裏,你考第幾已不是那麼重要,

但進入社會卻不然。不管你去到哪里,都要分等排名。

(社會、公司要排名次,是常見的事,要鼓起勇氣競爭才對)。


7 . 學校裏有節假日,到公司打工則不然,

你幾乎不能休息,很少能輕鬆地過節假日。

(否則你職業生涯中一起跑就落後了,甚至會讓你永遠落後)。


8 . 在學校,老師會幫助你學習,到公司卻不會。

如果你認為學校的老師要求你很嚴格,

那是你還沒有進入公司打工。

因為,如果公司對你不嚴厲,你就要失業了。

(你必須清醒地認識到:公司比學校更要嚴格要求自己)。


9 . 人們都喜歡看電視劇,但你不要看,那並不是你的生活。

只要在公司工作,你是無暇看電視劇的。

(奉勸你不要看,否則你走上看電視連續劇之路,

而且看得津津有味,那你將失去成功的資格)。


10 . 永遠不要在背後批評別人,

尤其不能批評你的老闆無知、刻薄和無能。

(因為這樣的心態,會使你走上坎坷艱難的成長之路)。

【轉貼】陶傑「我不是才子!」

陶傑「我不是才子!」 
   
  樹仁學院飯堂的屏風後,吃一窩粉絲牛肉煲配白飯、喝兩杯咖啡的時間,我們訪問了才子——陶傑。當我們說到「才子」,他立即反駁道:「叫你才子的人其實是害你,信了以後,人便會串,這世界一山還有一山高。」我們緊接着問:「那誰才稱得上才子?」「金庸和黃霑吧!」 
   
  歷史與政治 
   
  陳方安生可以做特首嗎? 
  陶傑的文章,總喜歡引用歷史,他說:「歷史無得反駁,可以令不同意的人無聲出,而且人類世界的錯誤、愚昧、無知不斷重複,所以讀歷史很重要。」 
   
  問及他對於中國傳統政治的看法,他說:「家長式、不容許獨立思考、要面子、自私、不理性,奸人、奴才、太監當道,中國歷史中奴才、太監這個階層,是西方歷史所沒有,中國歷史如啟德機場外海底的飛機油,很厚,很恐怖。」 
   
  曾蔭權識見有限制 
  他不是不喜歡中國,而是批評中國。「古代的中國,有其可取之處,但現今中國把十三億人改造成無信仰、無價值觀,在人類歷史上沒見過。最後,變成破壞環境、消耗能源、殘虐動物和人類的一群。1949年前的人還有中國道德的約束,但今天連一個雞蛋、一支水都是假的,生命都沒有基本保障,還有甚麼可取之處?」 
   
  至於中國未來會有何改變,他說:「中國有人才,但制度不合理,他們淘汰精英,鼓勵庸才、獎勵奴才。」他預言中國十年內會有劇變,「因為全世界都覺得中國是威脅,中央控制不了十三億人,早晚會崩潰。胡錦濤、溫家寶都太拘謹,缺乏國際視野,前人曾國藩,是最有現代感的中國政治家,可惜他生錯了時代。」 
   
  說回香港的現況,他又怎看曾蔭權這個特首? 
   
  「一個香港仔,行政管理可以,但執行一國兩制、為香港在國際上定位,他仍要努力,他始終是香港殖民地教育出來的公務員,思想和識見都有限制。」 
   
  「那麼,誰可勝任特首?」 
   
  「香港,只有彭定康適合做特首!」他冷笑一聲。 
   
  手袋黨=師奶治港 
  「陳方安生也不可以?」 
   
  「當然不可!香港人,甚麼都看表面,只看到她笑容好。陳方安生做公務員沒甚麼政績,去示威那處站一站,就說是民主女神。陳方安生的班底是手袋黨,只會打麻雀、shopping,那不就是師奶治港?倒不如找薛家燕!陳太只是包裝好一點的薛家燕!」 
   
  他又說:「如果中央給陳方安生做特首,她就不是民主女神,那不就是女人版的曾蔭權?香港要一個女人版曾蔭權,為何不要男人版曾蔭權?她做了特首,就交了心給中央,只是另一個曾蔭權!到時陳太做了,又再來張太李太?」 
   
  他說明,這不是陳太的錯,是共產黨的錯,他們拿走了港人治港、高度自治,令港人鬼影幢幢。 
   
  說了那麼多政治,陶傑又為何不從政呢? 
   
  他這樣回答:「當一個人有見識就不會從政,我的強項不只政治一項,又何必搞這些?從政最後做到特首,都是替共產黨打工,現在有得選擇,當然不會選擇從政!」 




  寫作與思考 
   
  曾鈺成洗不到我個腦 
  陶傑讀過左派學校,曾鈺成、程介南都是他的老師,但他表明不會洗得到他的腦,這是獨立思考的重要性。他說:「如果沒有左派學校的教育,我就不會有今天的見識,所以感謝學校給我很多反面教材。」 
   
  「我讀書時從來沒想過未來要做甚麼,也從不擔心,這些都是命中注定。我只喜歡一樣東西,就是寫作,所以在大學裏就讀文學。在英國讀書時為《明報》寫些稿件,得到查良鏞先生賞識,便走上這條路。」 
   
  命中注定做作家 
  問及為甚麼寫散文不寫小說,他輕鬆地說:「隨讀者口味,讀者喜歡的也是我喜歡的,這是市場需求,將來有市場就繼續寫,沒市場就不寫,就那麼簡單。」 
   
  對於別人稱他為才子,他不亢不卑:「我在報紙寫專欄,曝光率高,才令人覺得我特別有才華,其實我未必是。我只是每一件事都做到最好,不偷懶,過得自己那一關。」 
   
  「對自己要求高嗎?」 
   
  「不,只是基本要求,每天做好自己能力範圍內做到的事。」 
   
  「有否想過作育英才?」 
   
  「看將來有沒有機會吧。我不會高估自己,我把自己分內事做好已經可以,我沒中國文人常有的『教育別人』這道德使命感。」 
   
  「你最敬佩的人是誰?」 
   
  「邱吉爾、戴卓爾夫人,都值得學習,他們的意志、性格、學養、見識、勇氣,都是超凡和出類拔萃。當代香港最敬佩的是金庸,他很有才學。」 
   
  對於金庸改書,陶傑有這樣的看法:「人到了不同年齡、層次,看法都會不同,每一個作家都會覺得自己的作品不完美、都有改動的餘地,但讀者的世界未必一樣,讀者有主觀的感覺,金庸也有其主觀的理由,好與不好就由後世來評論。」 
   
  陶傑表示沒想過修改自己的作品:「將來吧,我寫的都是副刊文章,不是偉大的學術論文;寫來娛樂大眾和自娛,有時沒有查書,自然會出現error,這證明我甚麼都記在腦中,不是靠查書,這些都待將來、到老才改吧!」 
   
  最愛讀英國文學 
  陶傑閱卷無數,當中最欣賞的女性角色,乃法國小說家福樓拜筆下的包法利夫人。「這個在十九世紀想偷情但偷不到的貴婦,內心寫得很有趣,與中國的潘金蓮有共通之處。」他續說:「一個有趣的女性角色,一定是受到誘惑,再而開始動搖,但又沒有膽量去挑戰,在這個borderline裏最迷人。三貞九烈、妓女都不好看,要在中間,想放縱但又不敢。」 
   
  而他最喜歡的男性角色,則是《罪與罰》裏的拉斯柯尼科夫這個大學生。「這個角色很震撼,他因貪錢而殺死包租婆,最後知道錯而懺悔,有很高的宗教情操和價值觀。很多偉大作品,都有一種人格的缺陷、悲劇的命運,由弱點構成悲劇,最後一定要通過懺悔,取得救贖,才可把罪孽洗清。」 
   
  陶傑認為,讀英國文學會培養出更高的欣賞眼界,現在對巴金、冰心、朱自清,沒一個看得上眼,他批評:「太差勁了,文字粗糙,沒性格。」 





 男人與女人 
   
  港女唔嫁 皆因揀唔落手 
  對於兩性問題,陶傑一向有很獨特的見解,他提出的「一兩制,高度自治」,更為人所熟悉。問到香港男人女人的優點缺點,他說:「香港男人沒有歷史包袱,很靈活、會走位,蠱惑但可愛。弱點是沒有男子氣概,面對不公平的事,便沒有膽識、沒有勇氣走出來表達自己的立場,又愛走捷徑,看曾蔭權就知香港男人有何優點缺點。香港本身是在夾縫裏成長的社會,香港城市決定了男人的基本性格。」 
   
  有時同老婆講粗口 
   
  女性又如何呢? 
  「香港女人視野廣闊,很considerate,懂得關懷別人,但可能因為香港男人令她們失望,態度就差一點。打扮也受日本時裝影響,不能表現獨特的性格,和男人一樣,甚麼都隨大潮流,不夠膽去表現自己。」 
   
  那麼在陶傑的眼中,怎樣的女人才可愛?才令人喜歡? 
   
  「應該自信時自信,應該認低威時認低威,男人欣賞雙重性格的女人,在白天要表露某種獨立性格,夜晚要千依百順,千萬不要一種性格。做女強人、做事業女性也好,最後也不要忘記你是女人,女人特性不是粗聲粗氣,晚上始終要落妝,還原女性的溫柔嫵媚,這是動物本能。不要信那些美國女權主義,沒有幸福的!」 
   
   當談到台灣女人很有女人味時,陶傑反而覺得台灣女人過度嫵媚,變得俗氣。「嗲要假,真嗲是不行,男人喜歡女人扮嗲,男人知道是假的,但喜歡。如果真嗲、弱不禁風、常要保護,男人不是廿四小時都好心情!」 
   
   陶傑又喜歡太太甚麼呢? 
   
  「我們背景相似,跟我一樣尖酸刻薄,可以溝通,有時也講粗口。」 
   
  「怎樣與太太維繫感情?」 
   
  「對張對得耐都有感情,感情是毋須維繫。」 
   
  「那對老婆只有感情沒有愛情?」 
   
  「做人是為感情而活,人生沒有感情還有何樂趣?」他巧妙地答。 



  男人有二奶 愛情就會fresh 
  現今很多女性三十歲仍沒有伴侶,陶傑有這樣的見解:「女人揀唔落手。」他認為香港很多女人的能力和膽量,都在男人之上。「立法會吳靄儀、劉慧卿、余若薇,都是有膽識、有見解的女人。加上近二十年來專業行業可由女人來擔當,女性經濟能力提高,成就了很多事業女性,當愛情、事業沒法兩全其美的時候,就最少擁有一樣,就是事業,這樣比兩樣都沒有好。」 
   
  「那不是很孤獨嗎?」 
   
  「結了婚就不孤獨嗎?結了婚,情話說了三個月,甚麼都悶了。」 
   
  「最重要是性方面的問題。」他敲說:「女人不可以在沒有愛情的前提下發生性關係,男人就可以,這是很多香港事業女性的困局。貨櫃車司機沒有老婆,可以去深圳畀錢搞掂;所以這個世界妓女流行,男妓是做不起來的。」 
   
  「為甚麼會提出一兩制,高度自治?」 
   
  「這是鑑於社會太多情殺案、倫常慘案。一兩制,晚上回來睡便可。男人有婚外情很正常,是動物本能,問題是懂不懂收放自如。有些女人專門為婚外情而活,一世只會做情人。」 
   
  「怎會有人肯一世做二奶?」我們疑惑地問。 
   
  「有!每一個二奶到最後都是很悲慘,但她們享受過程,因為做二奶keep住有愛情。男人回到家,對老婆,只有感情,那你說是二奶擁有男人還是老婆擁有?在情婦眼中,老婆擁有男人,因為有一紙婚約;老婆發現男人有二奶,老婆又覺得二奶擁有這男人,因為她認為有愛情就是擁有,其實最後兩個都不擁有。」 
   
  他接解釋道:「不是女人想做二奶,而是有種女人的性格和氣質渴求愛情,男人在外面有二奶,愛情就會fresh。老婆的愛情已昇華成感情,是感情高級還是愛情高級?這很難爭論,也沒有定律。女人被男人拋棄,不在於她是老婆還是二奶,而是取決於愛情有沒有死亡。」 
   
  得不到最愛 其實更好 
  「照你所說,還結婚來做甚麼?」 
   
  「又不是個個男人都出去滾的,如果嫁工程師、會計師、公務員,他們凡事按程序,擔屎唔偷食,就不會包二奶。不過導演、藝術家、設計師,他們不只包二奶,還會搞同性戀,這視乎行業問題。」 
   
  「那麼婚姻豈不是不完美?」 
   
  「這個世界不能追求完美,而且,離婚不是更加不完美嗎?」他更指出,缺陷才是美。「得不到最愛的人其實更好,嫁的娶的是Second Love,這樣大家都有走位的餘地,最愛的那個永遠都不要,不要看到他老、看到他早上沒刷牙的樣子,給他留下的永遠都是最完美,想通了就沒有失戀,更加沒有失戀自殺。」 
   
  「你會否容許自己有婚外情?」我們追問。 
   
  他笑答:「我不會說自己的事,只會說別人。專欄我都很少用『我』、很少寫自己,多數很客觀。我雖然多理論,但不會要自己做。」 
   
  不能翻陶傑的情史,是整個訪問的遺憾。 
   
  或許,這也是他所說的「缺陷美」。 

陶傑嫌台灣女人過度嫵媚,變得俗氣。然則,連第一美人林志玲也教男人吃不消乎? 

【轉貼】倪匡陶傑 以文通電

【明報專訊】七十有一的倪匡,說最近交了個好朋友,叫陶傑。

四十八歲的陶傑,1993年從英國回港開筆時,倪匡已經收拾行裝,遠走美國了。

兩個在不同年代以文字征服世界的男人,究竟是怎樣的投契?跟倪匡確認對談的時間地點時,電話那邊,竟然響起陶傑的聲音。我們開始相信,兩個大男人,的確通了電。

滂沱大雨的下午,倪匡先跟記者來到韓培珠主理的「天外天」。啖秘汁凍豆腐與泰式豬頸肉的時候,陶傑來了。兩個大男人見面,就自顧自說個不停。唯有拿出錄音機,記者才有機會發問。

陶:陶傑 倪:倪匡

相識

陶﹕我讀倪先生的第一本書是女黑俠木蘭花的《血濺黃金柱》,那個名搵笨的,什麼黃金柱,原來柱上掛了名畫就是黃金柱。還有什麼神秘高原,說下面那條河有很多鑽石,去到尾,原來是日落太陽閃下閃下。

但過程很好看,布局很好,簡潔淺白,還有敘事技巧,那時我念小學五、六年級,中文就是從倪先生的木蘭花裏學回來的。

倪﹕在美國,我一日不看你的文章,一日不安樂,起第一件事,就是開電腦上網看。最初「黃金冒險號」在《明報》嘛,我還特地叫倪震幫手訂閱一年,但訂了一個月你就無寫,我還問倪震可否退錢。

陶:倪先生可以幾十年不露面,一直到80年代才變公眾人物,我一直不知道他是怎樣的。後來看到沈葦窗編的《大成》月刊,說倪先生在上海的弄堂玩陀螺、玩飛鏢,那時是1975年左右。入邊一句話說「一晃眼30年過了」,嘩,我心想,這個倪先生並不是很老,那是小孩子的玩意,算來才四十多歲,即是代表他閱歷、想像力很豐富,一世人起碼活了三、四世人的生活經驗。

見面

倪:去年見到他,我們好似老友一樣攬住。那次方逸華在清水灣請食蟹。

陶:其實我認識他已三十幾四十年,你不知罷了。那時我第一次見他,但我已經覺得我完全熟悉這個人。他的木蘭花與衛斯理,我全看過了,一直看到非人協會、衛斯理六年冰凍之後復出呀,到後來去了英國就少了。

倪:我們通過文字已經有認識了。

陶﹕有一種小說與戲劇角色,一直不出場,四周的人談論他。蔡瀾、黃霑在我面前講這個人,加上我看他的小說,真像《碧血劍》中的金蛇郎君。我對這個人幾了解,認識了也沒令人失望。

倪﹕現在這個社會很難得,我反共他也反共。我見過共產黨,知道佢衰嘛,他未見過怎麼知道?但他通過各方面了解,博學、看得書多,將各方面集合,知道這些是不對的。

陶﹕全國幾億人,個個拿毛語錄,我細個七、八歲都知不對,是癲的,望望周圍的大人,個個信得眼淚直流。我問一下都不行,媽媽一巴便摑過來。後來我常常想,為什麼這個文革不會發生在英國、加拿大、澳洲、美國,為什麼偏偏在中國找到,所以我想不止一個政權、一個領袖的問題,像植物,這一定跟土壤有關係,土壤有問題,民族性有問題,當然土上那堆東西是有問題,但沒這種土,出什麼呢?……(下刪數百字,倪匡與陶傑談起中國、共產黨便沒完沒了)

投契

倪﹕我佩服他的見地。很多我心裏的話,我腦裏表達了三、四十年,但我的文字表達不出來,一看見他文章這樣,嘩!我常常叫「老婆老婆,你看你看,陶傑今日這樣說」,她知道我說了幾十年啦,發牢騷在罵,聽慣了。看到他的文章,嘿,真是一瀉千里,只是你兩個女孩子(指記者),我不便打譬喻,哈哈哈,真是痛快到極點。

陶﹕倪先生的性格很鮮明,沒那種矯飾,赤子之心、童真保留到70歲,這個在中國人社會是沒有的。他立即發作,拍案而起,有一種中國古代名士的作風,竹林七賢就是這樣。

倪﹕做朋友,最少要見解一樣。志趣不相投自然會生疏。我跟一個電影導演以前幾好朋友,日日見面,後來他去投共,就沒來往了。投共也不緊要,他不應一面投共,一面做對不起朋友的事。

投共前,他在另一個朋友辦的反共雜誌上,大罵國民黨當局,朋友辦那個雜誌跟國民黨關係很好嘛,一看那個朋友寫的,以為他平時反共,沒所謂啦,批評一下國民黨。他卻今日發表,明日投共。

當然投共二字,我用得比較嚴重一點,他都不算投共。(記者問:嚴格來說不算?)
普通來講都不算。

那時一班文化學術界朋友,三、四十人,組織了一個俱樂部,其中一個成員忽然回去大陸,那時我說要開除他,無人同意我,我自己退出咯,哈哈哈。他們說我太偏激,不過去去大陸,我不理,總之去大陸就是投共,道不同不相為謀。

陶﹕香港的朋友,建立在利益關係基礎,好朋友的英文是soulmate,即靈魂的交流,一般來說識於小時候,有人說出來社會工作便很難。我覺得跟倪先生好像在小學、幼稚園已相識,他這個人很innocent、很真性情,我們變了很投契。我很欣賞這些剩番很少的、大鳴大放的性情中人。不過,倪先生人緣未必好。

倪﹕我很極端,鍾意我的人很鍾意我,憎我的人好憎我。有些人嬲我幾年,我都不知道他幹嗎嬲我,我說你要話我知,我不明的,我好木,無咁聰明。

陶﹕這個世界你不用刻意得罪人,有些性格、有些見解,就自然得罪很多人,再加上如果你有得撈,又得罪人。

倪﹕我那時寫過篇雜文,第二流的人不用嬲第一流的人,因為第一流的人死光了,你也不會變第一流的人,你永遠是第二流的。

越界

倪﹕我差不多40年前寫過一篇文章:「為什麼不能自由吸毒?」

陶:對呀,Friedman(佛利民)是這樣說的,他是絕對自由主義者,提出同性戀合法化,娼妓合法化。

倪:是嗎?原來Friedman說過嗎?佛利民原來這樣開通,那時看他的經濟理論我完全不明。

那時沒人敢登呀。送到任何一間報館都退回來。他們理由好怪,說因為毒品太貴,吸不到毒的會去搶。合法化就不那麼貴了,意志力不強的人才吸毒,人那麼多,淘汰一下那些吧。

陶﹕11億人口,自然有天才,也有些天生有暴力基因,任你怎教都教不好。生孩子是抽獎,這粒精子游慢一點,旁邊那粒上了去,你說有沒有命數?我信有。所以那些意志力軟弱,明明告訴你這樣會死,你還要吃的人,由他吧。人遲早死,你快樂一把就死,也不錯呀。

倪﹕我什麼都試過,我連白粉都試過。

陶:不是吧?我以為你只抽過大麻。

倪:哈哈哈,大麻是小兒科。差不多50年前,是《真報》記者帶我去九龍城寨,追龍、用錫紙,食完之後飄飄然,坐在馬路上邊,很清醒呀。我看那些人咁鬼蠢,勞勞碌碌幹什麼?試過兩次。後來讓陸海安(《真報》總編輯)知道,他說再試一次會上癮,不要啦。

陶﹕吸毒是神學問題,撒旦提供的誘惑,永遠比上帝開出的期票,更加吸引人。那是意志力的問題,你可以越界過去看一看,即刻回來就可以,到最後覺得那邊好玩,可以留下,但要理性問清楚自己。

記者:你試過越界去哪裏?

陶﹕啊,都有少少啦,但那些不講啦,我又沒倪生的經歷多。

查良鏞

陶﹕我喜歡忘年朋友,大我一輩最好,因為我有東西可學。

記者:倪匡以外還有誰?

陶:我不敢高攀啦……有很多,例如查先生(查良鏞)也很厲害,但查先生沒倪匡率直,含蓄一點,跟查先生溝通用另一種方法,像傾佛偈,聽得出幾多就幾多,好考人IQ。

倪﹕是很累的。

陶:很累?當跟他捉圍棋好了。

倪:我不覺得像傾佛偈,我不明就以不變應萬變,總之是那三招,直來直去,不明問到明為止,你講不明、我不明你,也就別怪我。

陶傑說﹕「其實我所講的一點不新,胡適、林語堂、魯迅、柏楊,全部講的比我還激,有什麼問題?但有些人魯迅就崇拜,現在有個魯迅翻生就驚啦。」倪匡答﹕「魯迅中國民族性鬧得緊要過你,你都好委婉。」 

問被指言論偏激的陶傑與倪匡,是否四處樹敵,陶傑說﹕「邊個care?董先生夠好人啦,有六百萬人都是敵人,一想到這些會否看開一點?」倪匡笑﹕「董生真是冤枉,什麼都算在他頭上。」 

在老牌導演朱牧的太太韓培珠主理的天外天,倪匡與陶傑有一番「天外有天」的對話。

倪匡的書在內地極暢銷,他卻沒追收過版稅,他說﹕「我覺得『得不到』跟『損失』不同,我已經得到的失去了是損失,但我得不到的就是得不到,沒有就沒有。人出生時什麼都沒有,所以算起來沒有損失的。」 

採訪﹕陳詠詩、江穎欣
編輯:余佩娟

後記——倪匡的妹妹豬 2006年12月1日

【明報專訊】對談至尾聲,倪匡的電話響起,原來倪太跟女兒要來接他。掛線後,倪匡俏皮地給記者看來電顯示:「妹妹豬」。誰是妹妹豬?以為是他剛回港度假的女兒倪穗。倪匡答:「倪太咯。那次和女兒一起去機場湊老婆,我很開心,叫妹妹豬,女兒叫我不要叫了。」真是令人羨慕。他忍不住補充:「我個名更嗲,但不說了,說出來讓你們取笑。」

陶傑說﹕「他太太很好,像放紙鳶,線放得很長很長,不用害怕,因為你要知道身為中國人,一夫一妻制,是最崇洋、最忘本的制度,中國人是應該多妻妾的。」
選妻也要一個放長線的?「當然啦,女人永遠無法明白男人為什麼要去嫖妓。」
男人一定要嫖妓嗎?陶傑迅速回答:「不一定,我就不嫖妓,但無人信。這樣令我很憤怒。香港男人到四十歲,自動被女人將他定性為一個資深嫖客,因為周圍的死人珠江三角洲、東莞,在這種環境,沒理由不召妓。」倪匡哈哈笑:「幾冤枉,那不如召。」